
种文涛
题记:我在火中炽烧,思维已不像常人敏锐,放弃所有的有用的信息,本换取一份空调,这里如此寂静,我已无法脱离,也不愿在这世界走动。世界就是一粒沙,这粒沙可以没有过去,只有未来。
我发烧了,水根体温计里的汞柱稳当的停在39度—标准高烧。这意味着我要输液,直到烧退为止,而这期间我什么也干不成,只有遐想。
我越发想妈妈了,仿佛她现在就在我身边。
“现在怎么样?”护士问。“感觉一样。”我说,自然是有气无力。
“再量一下体温吧。”“好的。”护士把体温表塞进了我的腋下,“希望体温可以降下来。”转身又走了。
感冒面前人人平等,正如高考面前人人平等,我千辛万苦的过了高考关,却总也过不了感冒这一关,我想这样也好。我可以拿感冒当理由,什么也不去做。(不过以后还是要做的)只是在一种火样的状况下回忆童年。
我想儿时在油菜花地里扑蝴蝶,捉到了又不想伤害它;因为妈妈说这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化的,也就是说这本身是个人,拥有伟大爱情的人;想到童年,我爬到老皂角树的最高处,看四周的风景和家民的耕种;我把小耳朵贴在树干上,听潺潺的流水声,一切都是那么神奇。
我正想着,护士抽出在我腋下的体温表。“体温还没下来,”护士感叹了一声,给我换一瓶输液。
这是场势均力敌的战斗,因为我和体温一直39度—标准高烧。
我已习惯了这火样的感觉,只是想某些事会头疼外,其分没什么不好的。
我的人生没什么不好的,我从小学到初中,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,一切都顺理成章,其中没什么波澜,唯一可说的就是一个灰色的青春期。我暗恋,判逆外加一个习惯—写日记。如果你想知道我如天干什么了,我会准确的告诉你的。
在我领到大学通知书的那天晚上,我的日记化做灰,过去的已过去,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有颗流星长长的划过天空,很美,我许了愿。
等体温降下来时,我进入了梦乡,梦里那颗流星很美,我许了愿……